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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折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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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明龍插的正爽,被場中突變的狀況差點嚇萎了。

手忙腳亂的拔-出來提褲子:“哎你們這是幹嘛,有什麽話兄弟不能坐下來好好談?”

關卿眼底有著嗜血的沖動,指著譚四的鼻子破口大罵:“我操-你媽!譚四你毀他是吧!”心裏疼的不行,滴血樣的。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是難以熬熟的鷹隼,他花了多少年的精力一點點撫平他的暴戾,給他向往未來的能力……

這種無異於折翼的殘忍做法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。

譚四並不還手,擦了擦嘴角,輕描淡寫的看著手指上的殷紅:“這一拳算利息,我送你。”

一直像個影子樣屏息斂氣的大斌猛的站起,立在關卿身後,是隨時會出鞘傷人的利劍。譚四帶來的幾個小弟也紛紛戒備的圍過來,有沈不住氣的已經握了匕首在手裏。一時間整個包廂內劍拔弩張,氣氛一觸即發。

譚四擺擺手:“都給我坐下,慌裏慌張的沒個樣子。”

“四爺,”曾經跟他去過關卿婚禮的一個大塊頭明顯要比旁人親近一點:“這可是逼著咱們動手。”

“小兔崽子凈會胡咧咧。”譚四竟然笑了。只是他這一笑,森森的牙齒上還沾染著鮮紅的血漬,看過去觸目驚心,像極了嗜血貪婪的野獸:“我和關少過過招,別大驚小怪。”轉而面向關卿攤開雙手以示無辜:“我不過是說種假設,關少你比那小子還沖動。”

既然撕破臉了,關卿也沒有再打圓場的必要:“我要見人。”

這回譚四倒是痛快的允了:“行啊,關少這麽硬的拳頭,我譚四還真擋不住。”

關卿知他底細——散打-黑帶加上無數的實戰,譚四的一雙鐵拳能活活將莽牛打死。只是當下也顧不得他話裏話外的嘲諷,時間他耽誤不起:“多謝。”

“關少愛護手下,先去見見才能定心。”譚四拍拍他的肩膀:“咱們一會兒繼續談。火氣不要這麽大,就跟裏面那個臭小子似的,老是紅著雙眼喊打喊殺的,多沒意思。咱們是文明人。”

關卿遲疑了一下,薄唇拉成直線:“你到底有沒有碰他?”

譚四咧著嘴,表情像是奸詐的狐貍:“不記得了。那天晚上他嗑藥過量我喝多了酒,做沒做全套稀裏糊塗的,要不你進去問問他,也給我個答案?”

看到安子的第一眼關卿眼睛就紅了。

譚四倒沒說謊,雖然不至於一根汗毛都沒少那麽誇張,可是表面上看,他真的沒傷安子一指頭。

清秀挺拔的男子靜靜的蜷縮在沙發上,手腳都被細軟的彈性橡膠繩捆個牢固——

很專業的捆法,既不傷人又掙脫不得。

“大哥。”大斌那麽粗神經的人都看不過眼了,哽著嗓子憋屈的不行:“我操他媽的,直接弄死算了!”

“安子。”關卿走過去蹲下,伸手輕拍他的面頰。消瘦蒼白,帶著不正常的兩抹嫣紅。怕是真的嗑藥了。

安子慢慢睜開眼,一雙黑白分明的瞳眸帶著恍惚和茫然,做夢樣的囈語喃喃:“大哥?”

“是我。”關卿熱了眼眶,胡嚕了下他的短發:“沒事了,我會帶你出去。”

安子看了他好一會兒,像是在辨認。過了一分鐘他開始笑,純真而滿足,像是個凈白的嬰兒:“真好。這還是我第一次夢到大哥。”

眼淚差一點就沖出來。關卿沒回頭的伸出手:“把刀給我。”

大斌走過來蹲下:“我來。”

捆住手腳的繩子被解開,安子困惑的抓著頭發坐起身,看看關卿又看看大斌:“我不是做夢?”

前後加起來不過七天,安子好似完全變了個人。毒品把他的剛硬扭曲成彎腰的弧度,譚四的折辱摧毀了他錚錚的信念。

“安子你怎麽了?”這樣的譚安讓大斌有點發怵,轉頭求助的看著關卿。

“什麽事兒我們回去慢慢說,不急。”關卿眼神溫和的看著安子,不敢在言語上說出任何刺激的詞匯:“我們回家。”

“譚四,”安子突然笑了,眼角神經質的抽搐著:“我記起來了。”

“不開心的事兒就別多想。”關卿握住他顫抖的手腕:“相信我會處理,嗯?”

安子整個人都抖了起來,喘著粗氣:“操他媽,老子要殺了他,要殺了他,殺了他!”

關卿用了很大的勁兒把他按在懷裏:“不行安子,不行!你聽我一句勸,犯不著為那麽個東西賠上自己。”

安子嚎啕大哭,嗓子都啞了:“我操他媽的他這麽對我……”

關卿和大斌都難受的不行,血性翻滾著,是想要豁出去拿刀子開個對穿的沖動。

安撫了好一會兒,還是紅了眼的大斌最先發覺不對勁。兩步走到門口,謹慎的拉開一道門縫往外瞧。

這一瞧,饒是泰山崩於面前不變色的人也挺不住了。大斌手一松,房門合攏,轉過身面對著關卿話都說不利索了:“雷虎,莫小姐……他、他……”

關卿心裏一緊,不妙的感覺頓時籠罩過來。當下也顧不得發火雷虎的不靠譜,扶著安子站起身沈聲安排:“大斌你護著安子,只管看好他,絕對不能跟譚四換命。”

大斌上前換下他,肅容點頭:“明白。”

“快了,再給我十分鐘。”關卿自言自語著,狹長的眸子浮起一絲厭倦:“該結束了。”

外間的包廂裏亂成一團。

雷虎的t恤都被撕破了,兩個譚四的手下反剪著他的雙臂,半壓成弓形扭打在場地中間。

雷虎拼命掙著,睚眥欲裂:“吳明龍!我操-你大爺給老子放手!別他媽碰她!”

譚四瞇著眼靜靜的坐在一邊作壁上觀,嗑了藥的吳明龍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,喘著粗氣去撕扯被自己壓在茶幾上女孩的短裙:“不過是出來賣的婊-子,裝什麽正經!老子今天非操了你不可!”

“別碰我!我不是!!”莫瑤衣衫不整滿面淚痕,細致的唇角還掛著殘存的酒漬,一頭長發因為拼命的掙紮而散亂不堪,東一縷西一縷的,沾掛了桌上擺著的零食酒水還有白粉:“放手啊……嗚嗚……關大哥……”

“小騷-蹄子勁還挺大,哈哈,龍哥喜歡有勁的,操起來爽!龍哥好好疼你!”吳明龍精-蟲上腦,這會兒已是遲鈍的完全沒了警覺性,等到他肥胖的身體被拎著甩開時,足足過了半分鐘還摸不清楚狀況,一邊爬起來一邊罵罵咧咧:“誰敢擋老子?!活膩歪了?找死是不是——”

關卿打橫抱起了莫瑤,就那麽隨意的站在了茶幾的側邊上。

明明是面無表情無喜無怒的樣子,偏生一下子震住了整個場子,鴉雀無聲。

煞氣像是地底泛起的陰冷,一層層湧上來,爭先恐後,帶著修羅的嗜血。那股懾人的氣勢不用表露,就他那麽隨便的一站,方圓十公裏橫成無人區的霸道。

譚四看著他,警惕混著興奮爬上脊柱。那是棋逢對手的變態第六感,這樣的關卿可比韜光養晦的關少好玩多了……

“關老大,她她……”吳明龍爬起來,身體哆嗦著出了一層冷汗。連久不出口的伏低稱呼都叫了出來:“我……”

眼風淡淡一掃,足夠讓人閉嘴面壁思過。關卿輕揚嘴角:“這兒沒有關老大,我也不想掃了龍哥的興。只是這個女人不巧正是關某的人,我這要帶走龍哥能行個方便嗎?”

他越這樣客氣吳明龍越毛骨悚然,頸子上的汗毛都嗖嗖站了起來:“關老弟對不住啊,我不知道她是你的馬子。剛剛她在門口偷聽被小弟拎進來,我以為不過是這裏的酒水服務生要麽就是臥底,誰知道……哈哈,誤會誤會。”

雷虎掙脫了兩人的束縛,悲憤的臉都綠了:“吳明龍你少在這兒打馬虎眼!老子剛剛明明告訴你這個女人動不得,你故意的!”完蛋了!老大一定會逼他自宮的!

“雷虎。”關卿不輕不重的出聲止住他:“龍哥說誤會就是誤會。”

在這節骨眼上,安靜的落針可聞的房間突然響起一聲短促的嚶嚀,又嬌又媚,聽的男人骨頭都酥了。

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投向那處聲源,被關卿抱在懷裏的女人。吳明龍尷尬的舔舔嘴唇:“沒事,我……我就給她喝了杯酒……”

吳明龍的酒都是下了催-情藥粉的,關卿這會兒就是再怒也發作不得。他身邊四個大活人有倆傷病號呢:“沒事。譚先生,”他轉向今晚的正主:“情況你也看到了,我得先把人送去醫院,合作的事情以後——”

“不用去醫院。”吳明龍那蠢貨也不知道羞臊為何物:“關老弟帶著你女人回去操練操練就行了,不傷身嘿嘿~”

譚四半擡起手臂看著自己的指甲,漫不經心的樣子:“出了這樣的事兒總歸是譚某的疏忽。要不這樣吧,大家都是江湖上混過的,也不用那麽拘泥什麽狗屁形式。裏面有現成的包間,讓給關少和這位小姑娘解決一下要命的問題,過一個小時關少爽過了咱們再談,不是一舉兩得嗎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結尾有點長……一章沒寫完,嗯哼……

我不是故意吊胃口拖著寫噠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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